「焦糖哥哥」商標遭廢止　優視一審仍敗訴

文／翁林瑋律師、鍾維苓／2021.05.04

爭執已久的「焦糖哥哥」商標[1]廢止案一審結果於2021年4月22日出爐，智慧財產法院審酌相關事證，認定原告優視傳播股份有限公司（以下簡稱優視）在廢止申請日前三年內，並未使用「焦糖哥哥」商標於指定使用之服務類別，判決優視敗訴、維持商標廢止成立的決定，全案仍可上訴[2]。

「焦糖哥哥」商標糾紛

藝人陳嘉行曾以「焦糖哥哥」身分擔任優視旗下MOMO親子台兒童節目主持人，2014年結束合作後，陳嘉行仍以「焦糖哥哥」、「焦糖」等藝名進行個人演藝活動。

2019年5月，優視對陳嘉行寄發存證信函，指出「焦糖哥哥」為優視所有之商標，要求其停止使用，否則將以侵害商標權為由提出刑事告訴。陳嘉行不滿優視的做法，另以《商標法》第63條第1項第2款「無正當事由迄未使用或繼續停止使用已滿三年」為由，向智慧局提出廢止申請，並於2020年3月2日成功廢止優視的商標[3]、[4]。優視表示不服，對該案提起訴願遭駁回[5]後，再向智慧財產法院提起行政訴訟。

優視提出其有使用「焦糖哥哥」商標的證據，主要是以公司在2007至2013年間與陳嘉行及其經紀公司簽訂演出、商品合作等合約，期間製作發行系列節目及DVD、CD，持續在網路上販售，過去三年內也曾在Youtube等平台重播節目等影音光碟、影片等資料。

然而智財法院審理後認定，優視提供的各項證據資料中，當事人間的契約文書並不屬於商標使用的定義；而各該娛樂節目影音截圖及商品上主要是標示「MOMO歡樂谷」、「momo親子台」、「MOMO」等字樣，針對「焦糖哥哥」文字使用方式，則是以加註在人物旁的方式呈現，以相關消費者的認知，該文字是對主持人或演出人員的介紹，而非表彰商標指定的服務來源，因此原廢止處分及訴願結果並無違誤，判決優視敗訴。

焦糖哥哥不侵權？廢止效力向後發生

雖然在行政訴訟中暫居劣勢，優視也不是毫無權利可以主張。由於商標廢止是從廢止時起向後發生效力，即使有得廢止的原因，也不影響廢止成立前商標權人已合法取得的權利。[6]因此，如果陳嘉行在「焦糖哥哥」商標廢止成立前確實有侵害商標權的行為，優視仍然可能對其主張侵害商標權並請求損害賠償。

分手快樂：如何替合作畫上完美的句點

娛樂產業商機無限，相關智慧財產權的經濟價值也隨之提升，糾紛更是只增不減。除了「焦糖哥哥」商標的爭議，知名樂團蘇打綠（Sodagreen）和其前製作人林暐哲音樂社的商標、著作權糾紛[7]也是頗具代表性的一例。

為何簽約時合作愉快，最後卻為一個商標對簿公堂？事實上，商標的價值來自公司及藝人的共同努力，為打響知名度，企劃、訓練、行銷以及表演成果缺一不可。然而在「焦糖哥哥」爭議案中，雙方並未事先對藝名使用的權限進行良好溝通，在喪失信賴基礎的情況下，只能訴諸法律；而優視也因使用「焦糖哥哥」文字之方式未能被明確界定為商標使用吞下敗果，對其商業形象造成不小的影響。

曾經的好夥伴形同陌路不免令人唏噓，卻也再次顯現智慧財產權及其管理的重要，在增加談判籌碼、降低風險的同時，也能避免於爭議程序中落入困境。天下無不散的筵席，如何在合作期滿後和平分手、建立雙贏，將是娛樂產業及藝人必須共同面對的課題。